“为什么，汪莎莎死亡现场的附近，会有你的鲜血。”
身后，桑绪鸣手掐在宋浅毫的腰间，嗓音低沉。
这就是他们冷战的原因。
他不是没想过宋浅毫有事情隐瞒他，但是这种事情上的隐瞒，让他有些无法接受。
甚至他觉得，可能从一开始，宋浅毫就是刻意接近他的。
可即便是这样，他也还是对宋浅毫欲罢不能。
他放不开，没喜欢上的时候，倒是没什么，等到喜欢上以后，他才知道他对一个男人能有多强的占有欲。
宋浅毫倒抽了一口凉气，眼尾泛着红，就是不说话。
“说话！就这么喜欢沉默吗？”
桑绪鸣快疯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隔了很久，宋浅毫才从喉咙里憋出了这三个字。
“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。”
桑绪鸣从身后啃咬他的脖子，唇角噙着有些狠的笑。
“别……”
宋浅毫也快疯了，这折腾人折腾的有点过分了。
再然后，他又被卷进了欲望的旋涡里。
最后，累得连胳膊都不想抬。
桑绪鸣看着已经背对着他睡着的人，轻嗤了一声。
“呵——”
真倔啊。
他垂眸扫了一眼胸膛上的抓痕，还有肩膀上的痕迹，从床上下来，去找了医药箱稍微处理了一下。
这咬的还真狠。
宋浅毫察觉到了动静，却连动都不想动，也不想说话。
很快，桑绪鸣回来躺回床上，还是把宋浅毫捞进了怀里。
“我不问你了，但这是案子，有些事情我必须公事公办，过两天你跟我去一趟市局，我们需要你的笔录。”
他嗓音沙哑，到底是舍不得逼迫宋浅毫。
就算知道宋浅毫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他，他也生不起厌恶之心，甚至庆幸故意接近。
不然，他们可能不会遇见，他也不可能会找到他那么喜欢的人。
他这个人不随意喜欢一个人，也不会去将就别人，能遇上宋浅毫挺好。
“好。”
宋浅毫沉默了几分钟，才应下了一声好。
甚至到警局，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
有些事情，真的撒了一个谎言，就要用无数谎言去掩盖。
“别担心，你到时候就说你想说的，不想说的可以不说，你也不是犯罪嫌疑人，不用慌。”
桑绪鸣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吻了吻，安抚着开口。
“我不慌。”
宋浅毫下意识地回了一句，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嗯？只是什么？”
桑绪鸣最想知道的是宋浅毫在想什么。
“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，我只能说我其实知道我的血在现场，我以为你们不会拿到。”
宋浅毫嗓音沙哑，语气却很冷淡。
“我只能告诉你，我其实撞见了凶手，只是我没看清那张脸，但我能大致还原那人戴口罩的样子。当时我被划伤了手臂，你能摸到的那个疤痕，就是那人伤的。”
他沉默了许久，还是将他知道的说出了口。
“还有呢？”
桑绪鸣皱了下眉头，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，宋浅毫没说。
“那个人……是程小安。”
宋浅毫低声喃喃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桑绪鸣惊得直接将宋浅毫摁着翻了过来。
“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谁的，我被她所伤的时候，没注意她的性别，当时光线太暗了，而且那人身高很高，我只能隐约看到轮廓。
我第一印象是个男人，但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我画下了他，根据跟她接触时她的一些肢体动作，才意识到她是个女人，后来看到程小安的照片，我才知道，那是程小安。”
宋浅毫也查了很久，始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，知道在问家看了各种资料，看到了一张程小安的照片。
那个时候，他才知道那是程小安，而死去的人是汪莎莎。
汪莎莎用了程小安的身份。
而程小安可能涉嫌杀害了用了她身份的汪莎莎，他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“程小安，居然是程小安，难道她是来复仇的？才把汪莎莎的手臂给切了？切手臂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桑绪鸣不明白为什么，互换身份后那么多年，为什么程小安把汪莎莎给杀了。
还有，程小安现在还活着吗？
然后，汪莎莎那个男情人到底是谁，丽斯又是谁的孩子？
虽然解开了一个疑惑，但却感觉更错综复杂了。
“我不知道，你也可以认为是我认错了。我曾经有画过几张当时的凶手，让我存在了手机里，我给你看。”
宋浅毫抬手去摸手机，从相册里翻出来几张照片。
“你看，就这几张，我觉得我没弄错，我的记忆可能会错，但这几张图是我受伤后第二天画出来的。”
他把手机屏幕放在桑绪鸣的眼前。
仅仅一眼，桑绪鸣就觉得无比熟悉。
确实，很像程小安。
“确实像程小安，但是这必须得在找到程小安后才能确定。”
桑绪鸣皱了下眉头。
“嗯，其他的就没什么了，不过这个程小安身手很好，你见过我的身手的，我虽然不如你，但是一般自保也没什么问题，可她却伤到了我。”
宋浅毫凝视着桑绪鸣的眼睛，低声道：“剩下的就没什么了，我去警局也只能说这些。鸣哥，每个人都有秘密，我的秘密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。”
他苦笑了一声，有些事情不能依靠别人，只能依靠自己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睡觉吧。”
桑绪鸣在他额头上吻了吻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这些天情绪不太好。”
“我理解，我有我的坚持，你有你的责任，这不冲突。”
宋浅毫微微一笑。
两人重归于好。
隔天后，宋浅毫就去了市局，说了这个事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“我操？程小安是凶手？她没死？还换了身份？那她怎么从章林村逃出来的？”
丁郭阳满脑子问号，他对程小安这个事比较在意，没想到程小安就是杀害汪莎莎的凶手。
“没找到人之前还不能断定汪莎莎是程小安杀的，但程小安一定知道些什么，还有砍了汪莎莎的手臂，也一定有什么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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