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9章疼不疼
姒月半蹲在三三身前，抬眸疑惑的看着三三。
“主子？”
姒月现在的年龄按照人类的年纪，已有二十岁。
当初遇到三三的时候，姒月也不过才十二三岁。
而那时的三三也才五岁多点。
如今，三三已有十三四，姒月也差不多到二十韶华。
完全长开了的姒月确有鲛人族能够一惑十方的美貌。
更遑论，实力的强大，也会给容貌上气色上带来一些十分明显的变化。
只是姒月长期跟着的，是三三和萧桀身边。
这二人都不是普通人，又都拥有非凡的容貌和实力，才不会太过于显眼了。
毕竟，现在的三三也长大了，萧桀自不必说。
能够让鲛人族都为之称赞的美貌。
“你用了自己的鳞片为我制衣。”三三看着她，轻声道。
姒月点头，“父王说过，鲛人族的金鳞乃是至宝，要用以制纱做衣，可刀枪不入，水火不侵。”
“在无境归墟之时，我也曾问过族长大人。族长大人说，若是皇族的金鳞，可不止可刀枪不入，水火不侵。还可抵御神境之下的一切伤害。即便是神境之上，也可是减缓其威力，且能在关键时刻保住元魂不散，肉身不灭。”
“奴婢想，主子经常打架，仇家也是甚多。对方又实力强横，所以便将自己的金鳞制成了鲛纱，给主子做了一件衣服。”
姒月在说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件本就应该，并且很正常的事。
就仿佛她这么做，是天经地义的。
丝毫没有提及别的东西。
比如褪鳞之痛，制鲛衣之难。
萧桀闻听此言，也才恍然明了。
原来是鲛人的金鳞所制成的衣服，难怪他会察觉至宝的气息。
他沉眸看着姒月。
这丫头对三三倒是忠心耿耿。
也不枉费三三前些时日为她奔波。
三三轻凛了下眉。
伸手摸了一下姒月的头。
“疼不疼？”她问。
姒月这才微怔了一下。
不知为何，眼角也泛酸了起来。
笑着说：“不疼。”
“比起主子前段时日为奴婢千里奔波，奴婢只不过做了件衣服。比起主子对奴婢的好，那是万万不如其一的。”
姒月眼眶泛红，却还是笑着。
三三知道姒月在撒谎。
她知道，鲛人族的鳞片，若非自然脱落，是极为痛苦的。
而自然脱落，便是百年一次。
因为，她曾经有尝试过，想要拔掉姒风的鳞片来玩玩。
姒风知道了，便主动拔掉了好几块给她。
当时的姒风也还小，她还记得，他拔掉鳞片的时候，嗷嗷叫。
痛的不得了。
她见状，便没再让他拔了。
哭起来，太难看了。
还很吵。
“倒也不必。那是我，应该做的。我是你主子。”三三对姒月做的事，其实也没有那般觉得自己付出了多少。
因为，她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。
姒月也浅浅笑了起来。
“那这也是奴婢应该做的。”
三三眉心轻动了一下，“小月，以后，莫要再用自己的鳞片做衣裳了。以后，我自己炼一件，上品宝衣便是。”
姒月有些失落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，“是，主子。”
许是主子觉得她做的衣服，不够厉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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