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叹息一声，离开牢房。
王长生走进牢房里。
牢房中的光线很暗，地上铺满干草，一个人趴在角落里，呼吸微弱，几近于无。
“爹！”
王长生走到那人的身边跪下。
他这才看清楚那人背上皮开肉绽，血肉模糊。
王长生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这就是他的便宜老爹，即便不是亲爹，那也对他有三年的养育之恩，他们早已感情深重。
“爹……爹！”
王长生轻轻抚摸着那人的头发，湿漉漉的血粘了一手。
“是我儿长生吗？”那人的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。
“是我，爹，是不是董财主害你？我一定要给你报仇，我要杀他全家，我要杀他九族。”
王长生攥着拳头，恨自己无能，恨自己弱小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一个的字。
他想把他爹翻过来抱在怀里，但是他爹伤的实在太重了，让他无从下手。
“儿啊……我快不行了，你把耳朵伸过来，听我说……”
老王的声音极其虚弱，像风中飘摇的烛火，风稍微大一点就会熄灭。
王长生急忙把耳朵凑过去。
“香炉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，那是在你小时候……我在迷雾山谷的一个山洞里找到的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我……怀疑那是仙家的东西，我本打算等仙门的上仙来了，把它交给仙门，换你我父子进入仙门修行，现在看来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儿啊，还有你的亲事……可一要对小芳好……白家不简单，有一天，我亲眼看到一个仙人，抱来几个孩子，就是白小芳三姐妹。”
“不知怎么的，白家就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了，这事压在我心里很多年，所以我才让你和白家定亲……”
“儿啊，爹要走了……”
老王一口气没有上来，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。
王长生伸出颤抖的手去试探他爹的呼吸，人彻底没了。
“爹，爹啊——！”
王长生撕心裂肺地哭声被守在监牢外的老李听到了。
老李急忙跑过来，脸色难看的一个劲的催促：“长生，你赶快别哭了，快走吧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，你不要觉得我无情，我是在保你的小命。”
“我知道，谢谢叔。”
王长生只好胡乱擦干眼泪，跟着老李走出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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