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B1层已经断电。"白雪盯着监控屏幕，"人群开始向上疏散。"
方雪快速检查着从江河身上采集的血样："有类似的基因改造痕迹，但浓度很低。应该是意外接触造成的。"
"他还能说话吗？"秦川问。
"子弹擦过肩膀，失血不严重。"特警队员报告，"但他拒绝开口，一直要求见律师。"
"B2的监控。"史密斯突然指着屏幕，"那是什么？"
镜头中，几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推着垃圾车经过走廊。但他们的动作明显训练有素，走位呈标准的战术队形。
"应该是陈默的人。"白雪说，"他们在地下布控，就是防备江河逃跑。"
秦川注意到一个细节："他们在每个关键路口都放了东西。"
"信号干扰器。"白雪确认道，"一旦B2断电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会失效。他们要切断我们的联系。"
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报告："张教授不见了！他的保镖和秘书都被打晕了，箱子也不见了。"
"监控呢？"
"提前被人做了手脚，循环播放着空镜头。"
史密斯狠狠砸了下桌子："所有人立即分组搜索！绝对不能让两个箱子碰头！"
"等等。"秦川拦住他，"你没觉得奇怪吗？为什么我父亲要在短信里特意提到'箱子'？他是在提醒我们什么。"
白雪调出江河的箱子特写："生物危险品标识...等等，这个编号有问题。"她快速在电脑上搜索，"这是'创新者'去年销毁的一批实验样本。"
"你是说，江河的箱子是假的？"
"很可能。"白雪说，"他知道自己会被盯上，所以准备了个替身。真正的箱子..."
"在张教授那里。"秦川接过话，"他们在演戏。江河的'逃跑'是佯攻，转移陈默的注意力。"
方雪指着数据："如果基因试剂真的会产生连锁反应，他们一定需要特殊的容器保存。你看张教授的箱子，那种银色金属..."
"专门的生物制品保险箱。"史密斯说，"能隔绝一切外部影响。"
大厦内的广播又响起来："第一个箱子已经找到，很遗憾是个赝品。看来有人不太诚实啊。不过没关系，游戏才刚刚开始。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个实验室发生了什么吗？那些痛苦挣扎的实验体，那些被销毁的记录...所有的真相，都在今晚揭晓。"
"实验室？"秦川看向白雪，"你在'九头蛇'总部时，有听说过这件事吗？"
白雪摇头："但我记得有一间地下室是禁区，听说里面存放着很多过去的资料。"
方雪突然喊道："等等，你们看监控！"
画面中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拖着步子走向安全楼梯。是张教授，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，走路也更加不稳。
"他这是怎么了？"
"该死！"方雪一拍桌子，"他不是普通的接触者，他是活体实验样本！"
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白雪飞快调出张教授的资料："五年前，他在研究某种基因治疗技术。但实验失败后，他就消失了。原来是被'创新者'带走做了实验。"
"他现在的状态..."秦川问。
"基因在崩溃。"方雪说，"他需要定期注射稳定剂。而箱子里，很可能就是新一代的基因试剂。"
"B2的电源要断了。"白雪提醒道，"一旦断电，我们就失去对张教授的监控。"
秦川果断下令："史密斯，你带人去追张教授。方雪，继续分析血样，看能不能找到化解的方法。白雪，入侵电梯系统，控制人群流向。"
"那你呢？"
"我去找陈默。"秦川检查着装备，"他现在一定也在找箱子。说不定，能从他那里知道更多真相。"
"太危险了！"白雪担心道，"我们已经失去了对B2的控制，你进去就是瞎子。"
秦川露出一丝苦笑："放心，我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了。"
话音刚落，B2的灯光开始闪烁。秦川抓住最后的机会冲进安全楼梯。身后的灯光彻底熄灭，黑暗如潮水般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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