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？”老涂看向万俟朝。
万俟朝摘下口罩：“不知道您还记得我不？”
老涂瞪大眼睛：“你是万俟朝！我闺女很喜欢你！”
万俟朝无奈摇摇头，温暮噗嗤笑出声：“看来是不记得了。”
老涂一头雾水：“什么记得不记得？”
“他之前在咱们学校借读过三个多月，在我们班，您忘了？”温暮笑着说。
“你们班……借读……”老涂有点印象，回忆了好一会儿，才想起来，“我想起来了！你们俩关系很好！现在……”
老涂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，又想起前段时间自家闺女说偶像谈恋爱了，她……塌房了来着。
温暮点点头，抬了抬手：“我俩现在在一起了。”
老涂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又没说出来，最后叹了口气道：“罢了罢了，你们都毕业这么多年了，不过作为曾经的老师，我还是想说，这条路很难，你们能坚持下去最好。”
温暮和万俟朝一同点头：“是！”
老涂满意一笑，随后脸色一变：“但私自爬墙进学校是不对的！跟我去登记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：“是，老师。”
老涂带着两人做了来访登记，就离开了，让他们自己逛校园。
两人从门卫室出来，往教学楼的方向走。
“这么多年，别说这边的街道、商铺了，就连学校都大变样了。”万俟朝看着整体翻新了的学校道。
温暮点点头：“我大概五年前路过这边的时候，教学楼还和以前一样，好像是三年前重新盖的楼，现在每间教室都有空调。”
“我记得当年我转过来的时候，没多久就是倒春寒，教室里面冷得不行，老师还要求通风。”万俟朝说。
温暮想起来一个东西：“你这么一说，我想起来了，你送我的围巾，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呢！”
万俟朝回忆了一下：“那条白色的？”
温暮点点头。
——十年前——
“什么鬼天气，冷死了！”温暮冻得牙都打颤。
“很冷吗？”万俟朝起身把教室门关上了。
温暮眼睛一转，伸手就往万俟朝脖子后面放：“冷吗？诶？你这围巾好舒服啊。”
万俟朝躲了一下：“喜欢？”
温暮点点头，万俟朝直接就解下来：“送你了。”
温暮呆住了：“啊？”
“我不喜欢这个颜色。”万俟朝从书包里拿出另一条围巾戴上，“是我妈寄回来的，我外祖母今天非得让我戴，相比之下，我更喜欢这条旧的。”
温暮捧着围巾：“这应该挺贵吧？”
“应该不贵吧？你喜欢就送你了。”万俟朝拿过围巾，帮温暮戴上。
“谢了！救了我的狗命！”温暮脸埋进围巾里面。
万俟朝还想说什么，但已经上课了。
——回忆结束——
“你那时候真的不喜欢那围巾？”温暮问。
万俟朝摇摇头：“颜色确实不喜欢，但围巾喜欢，那条围巾是我和爸妈分开后，寄回来的第一个礼物。”
“那时候看你耳朵都冻红了，鼻头脸颊也是，怪可怜的。”万俟朝笑着说。
“可怜？”温暮歪了歪脑袋。
“也可爱，让我想要对你好。”万俟朝说。
“我看你是对我图谋不轨。”温暮轻哼一声。
万俟朝没有否认，反而很坦然道：“或许，我当时真的想过。”
万俟朝揽过温暮的腰，快速地拉下两人的口罩，在他唇上亲了一口：“这样做，会不会吓到你。”
温暮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几秒后反应过来，惊讶道：“你当时想亲我？！”
万俟朝点点头：“想过。”
温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，眉眼一弯：“胆小鬼朝朝，现在可以随便亲。”
万俟朝看着温暮的腰，低声道：“嗯，现在是我家宝贝。”
温暮推了推他：“走了。”
顾虑着还在上课，两人就没有逛教学楼，只是经过，去了操场。
操场基本没变，但跑道和草皮明显是新的。
“我记得这儿，就是害我摔跤的地方，当时这跑道翘边了，摔死我了。”温暮跺了跺脚。
“当时不是说不疼？”万俟朝问。
“那……那时候要面子嘛！”温暮说，“其实那时候你背着我，我在你背后悄悄抹眼泪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万俟朝说。
温暮惊讶：“你怎么知道？！”
“你眼泪掉我衣服上了，我感觉到了。”万俟朝说。
温暮瞪大眼睛：“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，我当时都擦了！”
万俟朝笑出了声：“是擦得挺干净的，其实我是看出来的，带你到医务室，眼睛都红了。”
温暮不好意思：“你当时心里肯定在笑话我吧？”
万俟朝摇头：“没有，挺心疼你的。”
“现在你敢说是吗？”温暮笑着说。
“不敢，但我说的是实话。”万俟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，“你哭，我只会心疼。”
温暮轻哼一声：“你就会哄我，昨晚也没见你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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