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昆想揍李富贵，但没啥是给钱不能解决的，要是不能解决，肯定是给的不够多。
李富贵他爹是村里最有钱的，王昆巴不得赚他一笔，可李老师这态度……
“您是说李大牙赚的是黑心钱？他爹是伤天害理的老混蛋，不能救？”
李鹤一愕，连忙摇头：“可不兴这么说……李红兵就是普通人，没做什么大善事，也没做什么大坏事，李大牙能发财也是人家本事。”
见王昆不解，他叹了一口气：“我是唯物主义者，老实说请神我是不信的……但假如是真的，那应该会耗损天命，你师父……唉，你要慎用啊！”
他是受益者，又没法报答王昆，只能多提点年轻人。
王昆哭笑不得，李老师以为师父的意外，是救人损耗天命所致？
嘴上说不信，却已经脑补上了啊。
“李老师，任何规则都不会是单一的，天道规则也一样。就算请药王菩萨救人，或许会损耗我的天命，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或许会补我天命呢？”
“这……”李鹤不信这些，但从朴素的逻辑来说，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“您德高望重，我救了您肯定会有很多功德，所以您不用觉得欠我什么。”
王昆安慰了李鹤一句，又开起了玩笑：“说点现实的，耗损天命，可能未来会早死。但挣不到生活费，可能没有未来，年轻就饿死了，哈哈哈……”
李鹤苦笑：“你说的也有道理，我帮你回一下李大牙。”
他本来要牵线促成，让王昆赚诊金，刚才得知请神又纠结了，现在则觉得要给王昆多争取一点诊金，必须对得起耗损天命！
李老师出去之后，小A又从院外钻了进来。
“不用开药，不会求你，滚蛋！”
王昆抛出几句，自顾自回房。
小A却是跟着进来：“你刚才都是真的？我怎么怀疑你是扮猪吃老虎的武林高手呢？”
王昆鄙夷道：“胸大无脑！我要是武林高手，随便就救了苏臻，还需要冒险，还能被杨果给松手掉下洪流？”
“你不没死吗？说不定就是配合演……啊！”小A刚嘀咕了一下，被王昆拍了脑袋一巴掌。
“滚！”
“我错了还不行吗？就冲你对那李老师的态度，我相信你的人品！”小A认真的一鞠躬。
王昆不耐烦了：“你到底还有什么意图？”
“我刚才听了你们的话。你……刚才救我那么快，也是请药王菩萨，也会耗损你的寿命？”
一听小A这么说，王昆马上换了一副面孔！
“昨天我就说不给你治的，但你找上门来了，形成既定的机缘；苏小姐又二话不说转了钱过来，造成诊金的事实……”
王昆一脸大无畏的坚忍：“唉，都这样了，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？希望你以后做个好人，救了你也有功德。”
小A脸色尴尬：“难怪你昨天提醒苏小姐，但不想给我治；难怪一见我就躲进房间，并且一再赶我走，是不想碰这因果啊。”
王昆轻叹点头。
“难怪你对我没好脸色，折寿换谁都不开心。难怪你不要我们给你介绍高净值病人，谁又想要用性命换钱？”
王昆做出高人模样，低声警告：“你别给我宣扬出去，泄露天机会对我不利！”
小A忙说：“明白！刚才你也没主动说，是李老师自己猜到的。我只会说你是神医！”
王昆强调了一下：“我是能通神、能请菩萨的神医，这个可以有。”
“这个不算天机？”
“也算，但我区区山野小子，不说出这一点，别人不信我，反而可能嘲骂渎神。至于折寿……”王昆自嘲反问：“如果我一开始跟你说了，你会怎么想？”
小A尴尬：“是，真要说了，反而会觉得你是神棍。想不到你这么伟大！”
王昆微微摇头：“不算什么，我只是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会叮嘱苏小姐、杨小姐，不给你介绍病人……”
“呃！那也不必！”王昆赶紧打断：“该救的人还是得救，医者仁心，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我只是不想求你，不介绍有钱的病人，我怎么赚钱了？
“可是……你会折寿啊。”
“有所得有所失，世间一切莫不如是。熬夜加班损耗健康，保镖可能要搏命，本质也是用寿命换金钱，我在这俗世中，又岂能幸免？”
王昆装高人装得越来越顺了，小A听得连连点头。
“有道理，损耗健康挣钱会折寿，但有钱能生活能治病，又能增寿。这就是你说的，天道也不是单一的规则。”
“孺子可教。”王昆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你们介绍病人遵循三点吧。第一，不能是大恶人，我不能折寿又损功德；第二，诊金要大方，我可以用钱做善事，算是修补救赎。第三……咳，算了。”
王昆本想说“请介绍年轻漂亮的”，那样能收获玉女真气，可这不符合高人形象。
小A则是脑补他有其他的顾忌，“明白，我们一定会做好功课，尽量不给你副作用的。”
“去吧！”王高人挥挥手。
小A刚才添加王昆微信，备注的是“狗东西”，此刻感觉很惭愧，出门就改成……狗神医。
王昆意外的忽悠了第一个信徒，成就感满满。赶紧拿出手机，翻看小A的朋友圈。
记住一点她个人信息，加上一些通用的套话：
你其实是外冷内热，对陌生人高冷，对好友能掏心掏肺。有时候大大咧咧，甚至有点滥好人，但又有自己的原则。
不圆滑不世故，遇到讨厌的人，宁可自己受罪也不向他求助。自尊心强，但其实心思细腻。内心藏着无数秘密，只和最亲密的人分享。
缺乏耐心，爱较真，有点小自私。神秘，敏锐，又有点偏执……
这不把她PUA拿捏了？
王昆的兴奋，马上被泼了冷水……
苏臻的朋友圈还是三日可见，没什么东西。小A直接一道杠，啥都没有。
“王昆……在吗？”
这时候门口传来阿慧弱弱的声音，她已经进来厅内了。
王昆一下想起刚才阿慧的哀求“我可以让你做……让你打我……”……
做什么？打哪里？
王昆刚感觉心里有点火热，就发现直接凝聚一缕青气！靠，这也太饿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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