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她疑惑地问道：“你妹妹不是有龙类属性么？应该经常能感受到龙类的力量，怕什么？”
秦嘉霖叹口气：“正是因此，所以心有余悸，这里是沈桓的地盘，他们找到了一处龙类秘境。”
姓沈？
林言忽然想起和庄璐有婚约的沈家，刚刚外面的女佣说的退婚。“他们？是沈桓和黑暗系勾结在一起的意思吗？”
“不止沈桓，沈海、秦家，还有卫习，神符学院也在里面。”
秦嘉霖翻阅着研究记录，看到夹在中间的名单，表情凝重。
“诶？你也是共犯啊。”林言瞥了一眼桌上的书，拿起一沓资料。
研究室防御部署。
“我可没本事当他们的共犯，”秦嘉霖说：“你那份我刚看完了，所以才让你过来，这地方没精神系技能根本进不来。”
林言随手翻了几页纸，看不懂便丢了回去。
这里面的防护和追踪阵法，还有灵符布局等等，全是高阶。
尴尬的是她只会低阶。
林言摸了摸耳朵，神色自若道：“城内这么多势力掺和进里面，如果我想清除那些人，你能帮我做什么？”
秦嘉霖微微一愣，困惑道：“你想对付全部人？想杀你的人是卫习，可他已经死了。”
他恍然，后知后觉道：“你不是学院派出来历练，击杀黑暗系人类的吗？”
“听过调虎离山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言道：“利用黑暗系吸引城里人的注意，他们自己进入秘境拿机缘，我的死亡很微不足道，就像这座城里死了一只蚂蚁，掀不起什么波澜，我会像聂洲和冥天那样，突然在某天死去，这是他们计划的一环，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以牙还牙，学院不是为我一个人建立的。”
秦嘉霖望着她，喃喃沉思：“是这样么？”
林言并没有听到他这句话，沉声道：“但我不会等待死亡，只要能消除危及生命的威胁，哪怕只有一点，我都愿意尝试。”
他若有所思。
林言见他呆愣，“你在干嘛？”
秦嘉霖回眸，面不改色地低头看向纸张，来回翻了几页，说道：“卫习的名字后面才加上去的，我觉得他和你交易的时候应该是不知道秘境。”
“当然。”林言说道：“他不是那么蠢的人，怎么可能随意将盟友的消息透露给一个初级学生。”
“大概是想跟南恒学院攀上关系，又不想所有黑暗系人类只盯着他，所以散布我的购买消息，吸引一部分火力，要是南恒学院真怪罪下来，他反手可以把手下的店员推出去，反正他背后有神符学院和联盟，南恒不会追究的。”
秦嘉霖问道：“那你觉得卫习怎么发现秘境的？”
“沈家突然要联姻的反常举动，先是庄璐，后是秦淑，你们秦家的情况我不知道，但是和庄璐订婚就太奇怪了。”
“估计后面被他查到，沈家和秦家就不得不拉他入盟，我想……我应该知道这个秘境的入口在哪里了。”
秦嘉霖和林言异口同声：“寻山镇。”
她探头看了看，“里面有写？”
“不是，我和秦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生活过。”
林言琢磨着问道：“选她们是不是秘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？”
“龙类属性持有者是开启秘境的钥匙，我之前也奇怪沈家怎么会愿意让沈临界联姻。”
“钥匙？”她恍然大悟，“这就说的清楚了。”
“聂凌云？”
在一张满是人名的纸张里，位居首位。
林言疑惑道：“他姓聂，跟聂洲是不是有点关系？”
“对。”秦嘉霖点头回道：“他和聂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，也是狩猎联盟的人，这个聂凌云比卫习的心思更深，对你而言是个难缠的敌人。”
林言将这个人的名字记下来，环顾一圈，“这地方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吗？黑暗系的习惯有吗？”
秦嘉霖将研究记录放回原处，仔细对照之前的摆放位置，将桌面的纸张稍微挪动。
确认没问题后，指了指水缸，“这个。”
林言只觉得两眼一黑，这能看出什么习惯？
“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吗？”
听到这，林言放开捂鼻的手，仔细闻了闻。
腐化恶臭中，有一点点烧焦味，还有一股非常淡的气味，如果不仔细区分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陈先生身上傀儡的味道，还有一种是什么？”
她起初没在意，因为注意力全在血蔷薇上，以为那是灯笼的味道。
血蔷薇闻到的气味，应该就是这个。
秦嘉霖： “骨灰。”
！！！
林言瞳孔微张，迅速捂鼻，“黑暗系人类都是没鼻子的吗？”
秦嘉霖轻笑，解释道：“骨灰是没有味道的，修士也很难从这么多味道中分辨出来。”
“那你怎么分辨？”
“精神属性高阶技能的附赠品，”秦嘉霖指了指眼睛，“五感都会相当敏锐。”
林言吃瘪，她虽然能闻出来，但阅历和见识都太少，压根就分辨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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