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许大茂开始和李卫国喝酒，易中海的脸就一直是黑的。
听到许大茂左一句老绝户，右一句不会下蛋的公鸡，易中海脑袋瓜子都快气爆了！
如果可以，他真想冲到对门，把许大茂和李卫国一起嚼吧嚼吧吞进肚子！
哪怕关上窗户，许大茂的声音依然清晰，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，拼命往耳朵里钻，挡都挡不住！
易中海索性也不逃避了，搬了张凳子坐在窗户里面，倒要听听，这俩混蛋能怎么编排自己！
一大妈也不敢说什么，生怕老家伙把气撒到自己身上。
万幸，许大茂总算喝醉了，李卫国回来之后也熄了灯。
易中海松了一口气，折磨总算过去了，再多持续一会儿，他真怕自己坚持不住，拿把刀冲过去砍人！
可是，还不等上床睡觉，就听到院里有人开门，紧接着就是一串微不可察的脚步声。
脚步声很轻，如果不是坐在窗前，易中海还真不一定能听到。
乖乖，该不会是有人气不过，准备趁着夜色干点儿什么吧？
想到这里，易中海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，一个他刚才已经酝酿了半天的念头突然又冒了出来。
杀人！
天哪，不会真有人受不了，想要干掉许大茂和李卫国吧？
倒不是易中海心疼两人，主要是害怕事情闹大，自己一大爷的位置保不住。
能抓到凶手还好，万一找不到，赖到自己头上怎么办？
自己就住在李卫国对门，最近几天还和他有矛盾，一旦有人嫁祸自己，可不一定能扛住有关部门的特殊手段！
怀着复杂的心情，易中海悄悄站了起来，隔着窗户，打量外面的动静。
今天天气不好，月亮躲在云层之中。
借助暗淡的光线，易中海瞅了半天，也没发现院里有人。
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的时候，突然就听到对面似乎有人在说话，而且还像是个女孩子！
这一惊非同小可，易中海的汗唰一下就下来了。
一个念头像是流星一样划过脑海——有人搞破鞋！
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，易中海瞪着眼睛拼命瞅……
哈哈，看到了，连老天爷都帮自己！
一片云彩飘过，月亮露了一下头。
对面的门廊下，李卫国的门前，居然有一个人影！
突然，昏黄的光线从李卫国的门缝里透出来，窗玻璃也映出了亮光，应该是屋里点燃了油灯。
片刻后，李卫国的房门打开了！
门口的身影就像是游鱼一样，嗖的一下钻了进去，还回手带上了房门！
油灯昏暗，隔着一个院子，易中海就算瞪得眼睛都酸了，也看不到李卫国屋中的情形。
不过，有一点他敢用聋老太的名节保证，刚才钻进李卫国家的是个女人！
易中海悄悄打开房门，蹑足潜踪向对门摸去！
害怕动静太大，引起屋里人的警觉，易中海没敢上台阶，就站在西厢房的门廊下面，侧着身子，弯着腰，使劲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在纺织厂和轧钢厂干过的都知道，有些车间噪声大，很多工人的听力都有问题，说话的声音也都很大。
因此，易中海听力不是特别好，除了听到屋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之外，什么内容都听不见。
但是，从那个女声偶尔的一惊一乍判断，屋里的俩人准特么没干好事！
哇咔咔！
天助我也。
天助我也啊！
李卫国啊李卫国，你也有今天？
什么知识分子，什么国家干部，狂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，让你狂，老子破了你的无敌金身，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呆在四合院，呆在轧钢厂！
越想，易中海就越兴奋。
甚至想到了李卫国脖子里挂着破鞋，满四九城游街的场景！
于是，易中海气沉丹田，握紧双拳，来了一个骑马蹲裆式，同时大吼一声：“来人啊，抓破鞋啊！”
声音尖厉，直穿云霄，连易中海自己都吓了一跳！
这个晚上，没有睡着的何止易中海一个。
许大茂一番神评论，很多人的肺都快气炸了，住在正房的何雨柱就是其中之一。
按照他往日的脾气，许大茂那张破嘴，早就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了。
可惜，今天是个例外。
傻柱实在没有把握打过李卫国，更不想再挨一身针！
草他姥姥，姓李的孙子太邪门，银针在他手上就像是活了一样，一个不注意，全身上下就被扎满了，那种又酸又麻，又胀又痒的感觉，实在不好受！
于是，何雨柱就一直等着。
准备等许大茂喝完酒，回家的时候，半路敲他一闷棍！
谁知，李卫国居然亲自送许大茂回家，让何雨柱的计划落了空。
哼哼，老子等着，不信你不回来，能守许大茂那孙子一夜！
果然，李卫国回来了。
傻柱不着急，一个晚上都等了，哪里还会在乎多等一会儿，等所有人都睡实了再行动！
于是，和易中海一样，何雨柱也坐在窗户底下等了起来。
易中海年纪大，瞌睡少，能坚持住。
傻柱不行，坐着坐着就开始迷糊了。
就在傻柱的脑袋一点一点，和秦姐在梦中幽会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一声穿金裂石般的尖叫。
啥玩意？
有人搞破鞋？
破鞋在哪儿呢？
不等弄明白是什么情况，何雨柱就抓起给许大茂准备的棒槌，风也似的冲了出去！
和傻柱同时冲出来的，还有住在李卫国隔壁的贾东旭。
他的情况和傻柱差不多，都是准备等夜深人静的时候，到许大茂家干他一家伙。
谁知，还不等行动，就听到了院里有人喊抓破鞋。
如果是抓小偷，甚至是喊救命，贾东旭的反应都不一定有这么快。
抓破鞋就不一样了。
这年头，严重缺乏娱乐活动，尤其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男女八卦，一旦遇到，很多人往往比打了鸡血还兴奋。
不仅是傻柱和贾东旭，住在中院的人，几乎冲出来一大半，还多……
哦，还有人正在往外跑，刚才估计是在穿衣服。
不到两分钟，住在中院的人，有一个算一个，几乎全都到齐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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