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的藤蔓拖着个还没断气的天澜宗弟子，脚步稳而沉，声声敲在苏均心上。
就那么一步步自下而上，朝他走来。
楚沐阳在距离苏均不远处停了下来，苏均站在石台上，他站在石台下，两人隔了一小截楼梯。
浓重的血腥味与花香混合，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令苏均想吐。
月光重新洒了下来，照着楚沐阳脸上的猩红，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，只是那双眼眸，明亮依旧。
楚沐阳没有动，苏均大气不敢喘一声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目光扫过楚沐阳，苏均才发现楚沐阳身上还披着件衣裳。
那件衣裳要比楚沐阳穿着的小上一圈，却牢牢地被枝蔓固定在肩上，被风鼓动着在空中曳出弧度。
那是…他的嫁衣。
他们隔空相望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楚沐阳身后萦绕着团团雾气，配上他此刻阴鸷的表情和满身血红，就如同向他索命的恶鬼。
他受不了那阴冷的视线，向后退了小步。
楚沐阳眸光轻颤，瞳孔跟着他转，视线紧锁在他身上。
随后垂眸将手里还有口气的弟子扔了出去。
"砰！"
不偏不倚，落在苏均面前。
他正对着那弟子浑浊染血的瞳孔，身子猛地颤栗了下，心跳得他头脑发胀。
"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被镇压么！"，苏均恨不得咬死7410。
"………"
7410同样很崩溃。
那么多人围剿，楚沐阳还能从山脚杀到这儿来？
还让不让人活了？
他这战斗力开挂的吧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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