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朝终于不再笑了，转过身子，直面唐溪，一脸冷漠：“不该管的，别管。”
风祁确是笑了：“可是您不是要求，把小鬼送走吗？但是小鬼呢，非要见他妈妈，见不到他就不走。”
叶朝脸色刷地沉下来：“你们是我请来的，你们应该全权负责把小鬼送走，这是我们事先就谈好的！”
风祁悠闲地翘起二郎腿：“我们的确是先谈好了，但我也说过送走小鬼需要你们的配合，如果你不配合，小鬼送不走，那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那我找你们何用！”
“好啊，那我们一会儿就把小鬼送回来，至于钱呢，我也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去。嗯，就请叶朝大明星，另请高明。”
风祁丝毫不受他的威胁。
叶朝气急败坏：“你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！你们不是大师吗？人的事不先解决，反而先帮鬼！”
唐溪觉得他无药可救：“人的事和鬼的事我都帮，再说了，我觉得田楚清的事也是人的事啊，你说呢？”
“田楚清的事，那不归你们管！”叶朝恶声恶气地说。
“所以你很清楚田楚清自杀的事，对吗？”唐溪一针见血，“你是真够恶心的。”
“PUA田楚清，害她自杀，但是她死了，你连她和你的孩子也不放过，还专门找人把你们的孩子做成小鬼！你死后绝对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，知道吗？”
最后半句，唐溪的声音非常轻，轻飘飘地让叶朝不由得打个冷战。
“我死不死的，不用你管，我死后。你也管不着，”叶朝粗声说，“而且你说我害死田楚清，你们有证据吗？你们没有证据。”
叶朝说着说着笑起来：“谈恋爱罢了，我跟她正常分手，她自己承受不住，这也怪我头上？”
他越说，笑得越欢快：“说我养的是小鬼，是我和她的孩子，你们一样，没有证据。”
对于叶朝这样油盐不进，唐溪眼眸更冷了。
风祁却是话题一转：“好吧，解决小鬼的事是吧？那你跟我们去一趟酒店吧，需要你跟小鬼再见一次面，然后就能送走他。”
“昨天你们没说过，还需要我去和小鬼见面，”叶朝警惕起来，“下午我有通告要赶，没有空。”
“好吧，我明白了。”风祁点头，起身，拉起唐溪，打开门。
快要走出去的时候，风祁回头：“我们不会再来了，麻烦结一下尾款。”
宋军出来相送：“好的，一会就打过去。”
“叶朝气数已尽了……以后，擦亮眼睛再签艺人吧，自己手底下的艺人都管不住。虽然我不是很懂娱乐圈的那些东西，但是在我看来‘学艺先学德’这句话一点没错。”
风祁在电梯关下前一秒，最后告诫宋军。
宋军只是一愣，点头，电梯门合上，已经看不见了。
“我们已经给他最后机会了。”风祁垂首，看着唐溪的发顶。
“对。”唐溪笑起来，“通告活动是吗？应该是一场闹剧才对。”
——
下午两点，叶朝作为特别代言人，出席了一个品牌发布会。
刚好主持人cue叶朝发言的时候，叶朝刚说了两句话，整个人都僵硬了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，他居然看见记者人群中，站着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子，而她的肩上，站着那只一只很小、灰扑扑的小孩！
叶朝用力揉揉眼睛，再次睁眼，田楚清的模样变了，脸色惨白，根本不像是个人类的颜色。
而她肩上的小孩变得灰扑扑的，嘴巴大的吓人，嘴里还露出几颗獠牙，并且下一秒，小鬼朝着他扑了过来。
“啊啊啊——田楚清！小鬼！”叶朝吓得跌倒在地上，翻身就往台下爬。
宋军一听，连忙跑上来扶他，但是叶朝嘴里不停喊着：“田楚清在那！小鬼也在！”手还哆嗦地指着记者群中央。
可宋军一边把他扶下台的同时，也在看来看去，哪里有什么田楚清和小鬼啊，可叶朝已经只知道念叨“田楚清”和“小鬼”两个词了。
台下的记者和粉丝们非常诧异，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也不知道叶朝嘴里喊的“田楚清”“小鬼”。
但是，叶朝在品牌发布会上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摔在舞台上，并且毫无形象地爬下台去，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瓜啊！
他们疯狂地拍照拍视频，并以最快的速度编写了娱乐新闻发到网上去。
后台里，宋军急忙给风祁发了视频过去，视频接通：“大师，这是怎么回事啊！”
宋军简短地，把刚才舞台上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，并问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风祁只是视频镜头一转，给宋军看：“是不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，自己吓自己啊。而且我们已经在机场了，马上就要走了。”
宋军一看，这确实是在机场啊，唐溪也站在他身边，手里拿着登机牌。
“我再下一个单，你们快回来看看叶朝，行不行？”宋军急切地说。
“很抱歉，不行，”风祁正色说，“老鬼，我们已经如约送走了，至于后续的事，我们谈的时候，是没有答应处理后续问题的。而且这样一个人渣，我们不想管，也不会再接叶朝的单。”
宋军愣住，身旁的叶朝还在惊恐地叫着，他指着门口，拉扯着宋军：“他们来了！他们来了！救我！他们要杀我！”
视频里，风祁只是冷冷地说了句“拜拜”，就把电话挂掉了。
叶朝的事情在网上直接爆掉，田阿姨也终于知道了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，在网上发声。
与她一起的，还有好几个被叶朝所骗的姑娘，其中还有未成年女孩子。
叶朝一下从目前火热男明星，成了“最热男明星”，同时也成了众矢之的，他，彻底完了。
——
“他们能见上面吗？”风祁和唐溪一起坐上出租车，等他自己坐好后，轻声问。
他说的正是田楚清和小鬼。
“能，我跟鬼差打过招呼了。”唐溪点头，“田楚清去年才去世，不会这么快投胎。”
“这样会不会还是太轻了？”唐溪问。
“不会，咳，等他嘎掉后，下面的还等着呢，多的是报应。”
“也对。”唐溪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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