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最后要走的时候，老方瞄了桌子上的三本书一眼，然后漫不经心的道：
“你这三本书有没有复印本？虽然海皇秘宝啥的是个好东西，但相较于虚无缥缈的假大空来说，我还是对里面真实存在的历史内容，比较感兴趣。”
哪怕是借复印件，老方也要明里暗里的恶心一下对方。
而辛格尔眉头一皱，他也确实被有点恶心到了。
业务能力受到质疑，让他的胸口有点堵得慌。
其实换其他任何人来，还真不会有这么强的讽刺效果。
两人的身份还挺有意思的，如果说“延续联盟统治”是目的，那“以新代旧”和“修补旧船”，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AB方案。
A方案这边，像个无底洞一样，光吃资源，却没有任何正反馈，而B方案这边，却发展甚好，正面收益肉眼可见。
那两个方案的参与者一碰面，这事儿不拿出来提还好，一提的话那就是谁不开花结果谁尴尬。
而老方现在绵里藏针的指指点点，辛格尔的面子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。
因为这三本古籍的相关研究工作，就是他负责的。
说相关道具没收集全也就差不多了，还非得装那么狠，说自己没发现一点头绪。
既然戴起了“废物”的面具，那面对别人的轻狂佻薄，就老老实实憋着吧。
就在老方等着对面给自己拿复印本的时候，被刺激的老脸微胀的辛格尔，也是冷冷的道：
“这三本就是仿品，你直接拿走就行。”
尼玛的......果然如此。
老方就知道，这心高气傲的老登心眼子多。
“藏那么深，有啥用啊~”
老方一边松松垮垮的将桌子上的高仿书籍收起来，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般的碎碎念输出......
方大少其实已经狠收敛了，按道理来说，他后面还得再跟一句“又研究不明白”。
但他的耳朵，可是敏锐的捕捉到旁边那陡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声。
年轻人，逮着瘸腿踢上瘾了，没完了是吧？
老方这一语双关的收尾重炮，差点把史官老儿的嘴给二次轰开。
但老人家终究还是独自背负了起一切。
带着三本盗版书，老方也是告辞离去。
老方并不是为了个人泄愤，而去无脑讽刺对方的。
以这位小伙的德性，懂得都懂，小伙若是真全力输出的话，这老头根本就不是脸色涨红这么简单了。
老方已经收敛很多火力了，他主要打的还是一手节奏控温。
辛格尔的背景老方没挖出来，但不耽误这个角色在老方的计划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。
三本古籍全归他管理，无任何限制，就凭这一点，哪怕是在萨维迪王族的核心权利层中，辛格尔都有一席之地。
真就不怕这老头带三本书跑路，或者撕书啊？
老方现在无法理解，但重视。
而老方现在默认这史官老头儿，是对三本书达到全解密成就的。
光这一点，就更不简单，要知道斯蒂法妮都只能选择暴力破门的方式。
所以这老头，也是身怀不知名的绝技。
鉴于这些要素，老方都不会选择主动跟对方交恶。
刺激归刺激，但老方把握的度很好，属于在雷区外蹦迪，最多也就是雷区边缘蹭太空步，我滑来滑去就是不进去。
也导致对面只是自我憋火，还没到怒气外放。
这个辛格尔很特殊，他严格来说，也是个恃才傲物的老家伙。
老方前面跟他客气，对他的质疑耐心解释，那是因为对方算是属于讲道理的那类人。
就像是没有证据的经验主义怀疑，人家自己也承认了这点。
这种骨子里又傲又硬的人，一般是不屑于耍无赖的。
纵然是想跟对方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，可老方也没有使出自己“返老还童”的杀手锏。
就事论事的环节，就别搞贿赂讨好，马屁拍不到，指不定还惹一身骚。
老头敢质疑的前提，就是人家已经抱好了不吃你这套的心态，你把这招祭出去，人家可能还会更加怀疑你。
无端示好，不是理亏那是什么？
以延寿为威胁和诱惑那就更可笑了，这老头典型属于那少数的一成人，到时候被反辱相讥，难看的反而是自己。
老规矩，别舔，舔狗舔到最后，一无所有。
前重后轻，你不求我，我也不求你，大家就事论事，都是恃才傲物的，那就以才服人，就是这么简单。
而这种较为剧烈的前后反差，老方也给了辛格尔留下了一个强烈而又鲜明的形象：
我敬你是因为你有能力，我鄙视你也是因为你能力不足。
前后都不忘初心，别搞的我好像有啥事要求你，对你有啥不轨的目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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