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是哪里不对,父皇为何没有治长孙炯的罪?
寿心殿,陈帝从前殿回来后,心情看上去倒是不错,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阴沉。
殿外,一位小太监匆匆走来,在刘允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刘允轻轻颔首,遣退了小太监,目光看向殿内的陈帝,迈步上前,轻声道,“陛下,太子殿下还在奉天殿没走。”
陈帝点头,道,“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太子这次虽然做的不错,格局却还是不够,若是想不明白今日为何他不治长孙炯的罪,说明其长进着实有限。
月府,东院中,月仙子听过下人禀告完今日早朝的消息后,眸子微微眯起。
公子猜的没错,太子还是太过心急。
不过,有陈帝在,长孙炯的下场已成定局,无力回天了。
“将这封信以公子的名义交给太子。”
月仙子从桌上拿起一封书信,开口道。
“是!”
下人上前接过书信,旋即转身离开。
“还好公子留了后手,这太子也太愚蠢了些。”
青莲无奈道。
“太子倒不是愚蠢,只是没有足够的才能而已。”
月仙子平静道,“他是储君,平庸便是过错,公子已提点过他,他却本末倒置,没有分清主次,或许在他心中,百姓,从来都不重要。”
太子府,陈文恭回来后,心情一直欠佳,百思不解。
“殿下,苏先生派人送来了一封信。”
太子府管家快步走来,恭敬道。
陈文恭回过神,顿时面临喜色,上前道,“苏先生派来的人呢?”
“已经走了。”
太子府管家回答道。
陈文恭闻言,也没有在意,接过书信,迅速打开。
“殿下,朝堂上,在民声呈鼎沸之象前,切不可心急治长孙炯的罪,为其留一线希望,反而对殿下有利。”
书信上,只有一句话,除此之外,便再无其他。
陈文恭看着书信上的内容,皱眉轻皱。
想了许久,陈文恭看着眼前的管家,道,“让人将那些证据散播出去吧。”
“是!”
管家恭敬领命道。
看着管家离开,陈文恭脸色变得有些沉重,父皇不治长孙炯的罪,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?
“听说了吗,今日朝堂上,御史大夫被太子殿下参了一本,如今,被陛下禁足府中,不得外出。”
洛阳城,各处的酒馆中,酒足饭饱后,几个好事的人借着酒劲开始山南海北的胡扯。
“太子殿下参了御史大夫?
为了什么?”
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。
“听说,御史大夫操纵科举,被太子抓住有作弊嫌疑的举子就有十三人,而且,据说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,还有许多人没有被抓到。”
先前开口的好事人一脸不嫌事大的说道,“你们想想,每年能通过会试的就那么点人,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占去那么多名额,留给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的又还
剩多少?”
“连科举都如此黑暗了吗?”
一旁,一位喝了些酒的中年男子脸色变得十分愤怒,道,“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!”
“小声点,让官府的人听到就麻烦了。”
桌子对面,一个稍微上了岁数的老者轻叹道,“这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命,即便太子殿下参了御史大人又能怎样,还不是仅仅禁足了事。”
“这世间就没有王法了吗!”
喝了酒的中年男子怒声道。
不远处的桌前,一位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听到相邻桌上几人的谈话,握着茶杯的手都僵硬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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