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摸了摸一侧的霍靳，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姜池鱼不想他们继续争吵下去，这对案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，南宫屿漓却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。
“朕是怕有人故意借着这次案件对皇叔动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事情尚未解决，却已经有人传出谣言，说皇叔的不是，此番若是再不快些破案，恐怕会伤害皇叔。”
南宫屿漓不知为何，这次腰板挺得很直，居然敢正面对霍靳这般说话。
“哦？皇上这是什么意思，嫌弃本座效率太低，那倒是好，交给府衙办理便是，免得再说本座刻意针对九王爷。”
霍靳会心一笑，他巴不得不要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，能把这件事情甩出去才是最好的。
姜池鱼又扯了扯他的袖子，摇摇头，她很快就能破了这个案子，她想拿到古法秘制胭脂的方子。
“乖。”
霍靳温柔的摸了摸她的手，一改对旁人的态度，看得一侧的南宫屿漓，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他没有想到，一向不可一世的霍靳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宠溺到了这种地步，再回想这段时间姜池鱼给写得日记，南宫屿漓生了一丝疑窦。
“皇上确定不换人了吗？”霍靳催促道，大有他同意就立马带着姜池鱼离开。
南宫屿漓愣在原地，犹豫着要不要替换了霍靳。
却听到九王爷大声地开口：“不必，督公亲自操办，本王才会放心，希望督公早日还我清白。”
“皇叔。”南宫屿漓凑了过去，担忧地说道，“你就不怕他趁机对你下黑手，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您的吗？”
“本王行得正坐得端，不必惧怕这些，再说了，督公的能力远在众人之上。”
九王爷走到霍靳的面前，又是一番赞赏，说得姜池鱼自愧不如，这说话的艺术就是高啊。
“既然没有异议，那就让开。”霍靳一把走到了尸体的面前。
姜池鱼紧跟在他的身后，走过去没多久：“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。”
“？”
霍靳愣了片刻，看着她，眼神之中写满了诧异。
“那晚在你 身上闻到了胭脂味，今天又在九王爷跟死者的身上闻到了胭脂味，他们定然是接触过的，在案发之前也是见过的。”
姜池鱼说那气味在身上，久久散不去，就是霍靳才只是见了九王爷一面，稍作停留，身上便有了那股味道。
更何况是死者接触的人呢，只要身上有这股味道的人，便是重点怀疑对象。
“秋家的人带来了。”江原走了过来，知道夫人在寻找胭脂的配方，问不出什么话来，索性把人给绑了过来。
姜池鱼看着面前跪着的人，是那女子的婆婆跟她的二儿子，如今秋家尚存的两个人。
之前那婆婆来闹了一通，胆子大的指着九王爷的鼻子谩骂，可是现在呢，却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拿不出来配方是吗？”姜池鱼凑了过去，“你儿媳妇用的胭脂是哪个，你都不知道？”
“家里胭脂太多，我……我们……”
一侧的二儿子更是惧怕的身子都在颤抖，连解释说上两句话的力气都没有，姜池鱼一直盯着他看。
她厉声咳嗽了两下，吓得那二儿子连连磕头，一侧的老太太急忙狠狠地拽了他一下。
“我儿没见过世面，从前铺子上一直都是他大哥当家，所以才这般，还望大人们见谅。”
老太太倒是沉稳，一下子便调节过来了，之前还有些许恐惧，现在眼底全然泰然自若。
她继续说话。
“儿媳用的什么胭脂，我着实不知，但闻着味道不像是铺子上的。”老太太叹了口气，“或许是她自个儿研究的，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“是吗？”
姜池鱼凑了过去，她在二儿子的身上闻到了那股很浓的胭脂味。
甚至于都快赶上死者身上的味道。
“你们真的不知道？”姜池鱼勾唇，“如此啊，那我也不好再刁难你们了。”
“民妇真的不知道，若是清楚，定然全部告知夫人。”老太太说着说着，突然对着姜池鱼连连磕头。
那架势看得一侧的霍靳都傻了眼，额头上全是血痕，老太太激动不已。
“还请夫人替我们做主，我那大儿子才刚刚入土为安，这边媳妇又被人虐杀。”
“咳咳。”姜池鱼站了起来，没了什么兴致，“一切交由督公做主便是，你还怕什么？”
那老太太一直在哭，又在夸霍靳，总之满嘴说了不少。
姜池鱼看着小仵作风尘仆仆的赶来，脸色骤变，他走到姜池鱼的身侧。
“夫人想得真的绝妙。”小仵作猛地竖起大拇指，将那册子递了过去，“不是病死，是慢性毒药。”
“呵。”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“你可知为何？”
“神了。”
小仵作连连夸赞，也想不明白姜池鱼从何得知，总之现在案件又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。
“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，发现了残留的毒药，而且不少，她的指甲因为毒药的缘故，变黑了不少，说明她常年接触那毒。”
姜池鱼不过解释了两句，她就脑补出了一起宅斗，想着事情不可能那样蹊跷。
才让小仵作去查一查大儿子的尸体，果然在那大儿子的尸体上发现了端倪。
“再看这死者。”姜池鱼指着地上的尸体，“新伤加旧伤，可不是一晚上能出现的，我怀疑她是被她的亡夫打了。”
“夫人，如今并没有证据。”
小仵作提醒了一句，哪怕尸体会说话，可也没什么指向性。
尸体是在九王爷的府上发现的，所有的指控也都跟着指向了南宫墨。
姜池鱼站在原地，摸了摸下巴，她倒是知道凶手是哪一路的人，还差一些细节。
“案卷给督公了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便没什么了。”姜池鱼提醒小仵作可以走了，留在这里免不了又要听他们争论。
姜池鱼又去找了江原，案件是府衙跟进，但所有的证据都必须经过江原的手。
他见夫人过来，脸色微微变了，不太自然。
“主子说了，不许夫人沾手这种琐碎的事情，不然就责罚我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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