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小门十步开来的地方，贺英松开她的手停住脚步站定。他始终没有回头，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的疏离，他说：“打开门，周思彦在门外等你。如果你，如果你不想去，我们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一道像风一样的人影从他身边离开，没有回头的打开门。
贺英握紧拳头，又自嘲的笑了笑松开拳头，僵硬的走过去。
幸好，他们没有抱在一起。
顾蓁蓁拉着周思彦的衣袖，抬头看着周思彦傻乎乎的笑着，身后的人她一个看不见，眼睛里只有周思彦。
“大王。”周思彦淡定的冲着贺英打招呼，不着痕迹的护着顾蓁蓁。只是顾蓁蓁还沉浸傻乎乎的情绪里，没有看见两个男人间无声的较量。
贺英目光看向周思彦，倨傲的唯一点头。
不过周思彦不在意贺英的态度，眼中的笑已经道出了他的好心情。他拍拍顾蓁蓁拉着他衣袖的手：“蓁蓁，我们走了。”
“好！”顾蓁蓁笑弯了一双眉眼，跑跑跳跳的就要离开。
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顾蓁蓁不会留下来，可她真的丝毫没有一丁点的犹豫要离开，贺英心中的苦涩和失落从心脏蔓延开来。仅剩的那一点点不甘心化做勇气叫住了她，在她回头后不管不顾的说：“蓁蓁，不要走。”
顾蓁蓁愣了愣，松开周思彦的衣袖走向贺英。贺英没料到她真的会回头，心中狂喜，忍不住大步迎上去。而顾蓁蓁没走两步，周思彦拉住她的手，她对着周思彦一笑，站在周思彦和贺英中间。
“谢谢你。”从来到蒙国之后，她第一次这么开心，真的开心。没有顾虑，没有试探，没有目的，离开她以为要困住她余生的地方，离开这个想要困住她余生的人。
只不过贺英的耳朵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，趁着这股勇气，他想说出让她留下来的理由——，锦纱，莫松，柳芊芊甚至凌澜，包括他自己，难道都不能让她留下来吗？
可是贺英没有机会问出口了。周思彦在贺英开口前先行说话，声音冷的可怕：“贺英，你是蒙国的大王，决定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。我不在乎这条命，你也不在乎吗？”
一句话，占据了贺英全身的冲动瞬间冷却，贺英眼睛恢复清明，自嘲的一笑：“你说的对。谢晖没有燕国的帮助才会来求助我，若是我去了，谢朗登上皇位肯定不会放过蒙国。此时三国虽然实力悬殊，可这微妙的平衡保持下去，最有利的还是三国的百姓。”
周思彦含笑点点头，摸摸顾蓁蓁的头发。顾蓁蓁回头娇嗔的撇撇嘴，抓住他的手放回身侧，跑过去一把抱住愣在原地的贺英：“谢谢你，从那时候我就知道，谢谢你。”
几年前，贺英作为质子留在燕国，燕国大王命他窃取情报。他潜入御书房，自己胡乱写画了些东西送出去，路上撞到缠着顾明诚一起到御书房的顾蓁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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